枯木哀歌.

愿你如飞鸟般自由。

:)

相逢即是缘。

【EI】蔚海与虹

*@沐春 的点文——EI共舞。(写的太屑了对不起1551。)


*女装Ink有


*大部分动作全取自阿根廷探戈。


*BGM:Libertango


*感觉好多想表达的没写出来啊……。(默了。)


*(为什么会给我屏掉我是真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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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烫金花纹的信笺递到Error面前的时候他是不屑的,看着墨迹划开窗口里面晃动的白色脑袋,黑白带来反差感让他只觉得心烦,尤其是来者双手捻起信笺末端,脸上挂着尽显礼仪的微笑,他的脊柱略微前倾,是一个毕恭毕敬的邀请姿态,看上去是的。

 

Error皱眉看着他,他并不知道Ink是什么意思,他勾勾手指牵引出一条蓝线替他接过信笺,纸片在他眼前旋转了两圈,他看到了一些黑色的墨迹,这迫使他拿出眼镜。

 

白纸黑字是写的清清楚楚邀舞请柬,Error显然不能理解这个疯子的意图,他嗤笑一声拉出更多的蓝线将那张纸撕的粉碎,碎片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地上,Ink看到了他的一系列动作之后,蓝色的菱形在他眨眼在睁开的时候浮上了眼眶,刚要作势装哭的时候,他就听见Error说。

 

“well,我同意了。”

 

他坐在那无聊的摆弄了两下手指,懒散的说着,并不在意的表情挂在乌黑的面骨上。Ink的眼睛里一下子亮了起来,立刻抬腿要迈开传送门飞扑过来给他一个友好的拥抱。

 

“如果你敢过来我就会杀了你!并且不会接受你这破烂的邀请!”

 

察觉到Ink的动作之后他几乎要从懒人沙发上跳起来,他飞快的说着试图制止他,但很显然,Ink这个不合常理的疯子并不顾他的劝阻,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友善的拥抱。

 

“啊……这就晕了吗……”

 

乱码的轰鸣声想起之后Ink瞬间明白了他的现状,看着怀里被乱码埋满的人遗憾的戳了戳他眼睑上的蓝线,Ink发出了一声带有遗憾的咂舌,动作并不温柔的将死机的骨扔回到懒人沙发上。在他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套白色的燕尾服和一双亮漆尖头的小高跟皮鞋,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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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Error的本意只是想看看Ink到底搞什么幺蛾子,没想到他是玩真的。连选择的地方都极为诡异,是他没去到过的AU,在庞大的宇宙中一个相当边缘的位置。

 

地点在一处悬崖之上的废弃花园,下面是海,一望无边的蔚海,现在是这个AU的晚上十点,夏令时已经落日的时候,明月高悬于深邃的夜空。碧波闪烁,遥远地平线和满天星屑连接延伸,他可以感受到填满凉意的海风,可以听到高崖之下的拍打礁石的海浪声。

 

断壁残垣的花园里歪歪斜斜的插着几根混凝土圆柱,曾经在这里起到支撑的作用,枯木蜿蜒吞没掉大片的土地,罕见的绿草和苔藓全长在还在运作的喷泉附近,还有零散的白蔷薇花孤傲的开放。

 

中间抱着瓶子的高雅石雕像是这里唯一的守护者,月光抚摸着她的脸颊,向是赠礼那样,送给这个孤独的女人满天星屑,褪色的古铜色瓶子像是填满记忆的清流不断循环,她头顶厚厚的灰尘是岁月的白发。

 

Error身着那套平平无奇的白色燕尾服,常穿拖鞋的他此刻并不习惯这个小高跟,然而邀请人并未到来为他徒添了一道烦躁感。亮漆皮鞋的小高跟踏着破损的青石砖地面,那力度要将它剁碎捻成石灰一样,哒哒哒的声音不停的在他的头骨回荡,仿佛被塞了一朵回音花。

 

墨迹划开海风,好似乘风破浪的帆船,Error将目光放到那里,最先伸出的是他腿骨,事实证明,他没想错。

 

Ink穿的是女装,过于合身的连衣裙,紧致的包裹着他的小一号的身材,是黑色的露背无袖,裙尾被烈火烧的粉碎那样,是残破,的略长裙尾一直拖到髌骨。条条肋骨被完美凸显着,后露的肩胛骨如同一朵蝴蝶,黑色的条纹描摹着它的羽翼,是艺术家多画的几笔浓墨,他没有颜料带和那根沉重的毛笔。

 

俯身,抬头,捻起裙角,伸手,微笑。

 

“诚邀您同我共舞一曲,Error先生。”

 

抗拒

 

是老式唱片机这个不符合年代的东西,漆黑的唱片置于转针之下缓慢的旋转,在Error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去的。但实际上,从第一个音符想起的时候他们就进入了状态,是探戈舞曲。

 

沉重的音节第一声敲响,伴随着踏在青石砖上清脆的一声,他们的距离快速被Error拉远,但Ink紧追他的步伐,快速的脚步像是优雅的猫步,落在地上的时候看上去是柔软的,并且是无声的,Error现在明白了他为什么不穿鞋,因为这才是艺术家会干的事情。

 

前奏算是舒缓,他们画地为牢,像是有无形的边界约束着Error一样,他从未出圈过,不断变换的舞步,是挑逗的姿态,显得游刃有余,燕尾服的末端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是白蔷薇迎风摇曳的花瓣。

 

旋转的视野Error他看一切景象都是模糊的,但Ink是唯一的清晰事物,这不和常理,但他就可以看清他嘴角恰到好处微笑,脸上墨迹完全的轮廓,眼中跳动的,仿佛熔融的金色的,五角星。

 

优雅的肢体动作缓慢有力的舒展开来,Ink跳跃的身影像是一只优雅的黑天鹅,过于完美的线条划开同样完美的弧度。他们仅有的触碰是腕骨和背脊。

 

是在一个沉重的节点上,Error故意顿住了他的步子,Ink环住了他,纤细的胳膊箍住他的胸骨,双手虔诚的抚摸着他的肩胛骨,像是依依不舍即将分别的恋人那样,悲伤的充满虚妄。

 

手腕完全是恰到合身的衣袖在他弯曲手臂的时候会正巧露出红黑相间的腕骨,那里若隐若显的像是骨血交融一样,腕骨的交叠,反手的时候他们的指尖触碰在一起,柠檬黄融入了Ink的眼眶。

 

因为多情才无情。

 

仅仅是在一瞬而已,下一个节拍的到来他们快速分离,相对的指尖犹如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毫无留恋的抽离,快速拉开的距离就像是他们的关系一样。

 

虫鸣,在一颗大树上,深厚的叶子底下,知了快速煽动翅膀发出的声音。萤火虫像是被吸引过来一样,围绕着那褪了色古铜色罐子上下晃动,像是在繁杂冗长的黑暗世界里所寻找到的一束光明。

 

沦陷。


接触恐惧症仿佛失灵了一样。

 

缓慢的音浪逐渐将舞曲推到至高点,Ink眼里模糊的色彩让人分辨不清,紫色?粉色?黄色?更像是七彩的样子。

 

完美的微笑一直挺足徘徊在他脸上,他几乎没有变动过这个表情,柔软的身躯像是少女的骨架一样,每一步都踩在节拍上,踩在Error灵魂上,踏在蔚海的碧波上。

 

哒,高跟皮鞋踩在断裂的青石砖上,为它徒增了一份重量烙下更多裂纹。

 

哒,洁白的足尖点在地上,没有重量,声音只有枯木可以听见,像是敲打着它们脆弱的脊梁。

 

咚,骨架的碰撞,撞击肋骨的有力拥抱,肢体的接触更加亲昵自然。Ink的双腿盘踞在他身上,左腿高高抬起的月光之下,是海边翻滚上岸的珍珠蚌,又像是缠绕猎物的毒蛇,光滑美丽的鳞片下带着致命的毒液。Error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不屑的微笑,尽情的嘲讽着无感情的空壳,红色玻璃球般剔透的双眸更像是看着另一件事物。

 

如坠入梦境

 

“What are you looking at?”

 

虚妄的梦与现实,夹在其中,仿佛有人对他说那样,咬字清晰的音节飞快划过他的脑海。Error缓慢的抬起了脑袋,直直的盯着那漆黑一片的眼窝里唯一的色彩,平静的白色,是风吹过蔚海,被撕碎的烫金勾边信笺上未填充的空白。

 

LOVE and love充斥着他们的生活,在签订不平等条约后的每一天,直至破碎之后,天平像是倾斜向了哪方,或许是love但这不置可否。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过于娴熟的配合仿佛十年好友,仅需一瞥,两具骨架便可以拥抱交融,在乐曲顶峰时他们几乎没分开过,十指交叠相扣,沉沦在这里,柔美的线条肆意舒展,尽显妩/媚。Ink眼里的色彩不时变幻悦动——就连这些也踏着探戈激进的调子。

 

Who am i.

 

舞曲开始变得柔和,蓝线飞舞萦绕在他们脚下,铺开在断壁残垣上,像是一张未完成的蛛网,它环绕在他们的身畔。

 

Ink飞舞的裙摆为废弃花园徒增一抹色彩,他跳跃的像是蔚海里的飞鱼,到是Error整齐完美的白色燕尾服才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入侵者。

 

铜罐子倾泻的清流是记忆长河里抽出的物什,悲情的女人将它的全部重量压在肩膀上,以至于她的肩膀是最先出现裂纹的,现在她的左臂看上去更加摇摇欲坠,萤火虫环绕着他。

 

老式唱片机还在响,黑胶片旋转。Ink的表情变动了,他的口型在说着什么,但是虚幻之中并不能让人看清或是听到。

 

明月高挂天空,浪潮声,知了声,探戈曲调,踏在地面的声响。

 

共情

 

共情?不,自大狂从不会放下全部身家自尊去理解别人的悲情与伤痛,可恨的错误和平面的AU是刻板印象,不会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于是这就像是伪君子对于可怜人莫须有的怜悯之请。也正是这种自大会使人堕入深渊——认为自己是冷漠的旁观者,殊不知早已沉沦于此,是动情的当局者。

 

他们做足了典雅舞者的形象,胳膊隔着高档西装面料轻挽着Ink的腰椎,他的手并未触碰他的躯体,而是虚握成拳,足够支撑Ink倾斜的身体的力度,背脊向下倾斜,右腿迈出,亮漆皮鞋的尖头点地。Ink的双手环绕在他的颈间,亲昵的模样仿佛小鸟依人,他的右脚足尖点地,左腿弯曲抬起,腰肢完美的弧度尽显妖娆,残破的裙尾恰好遮盖严实象牙白盆骨。

 

纤细的藏蓝色线条缓慢的爬行着,顺着混凝土的青石砖地面,抚摸上Ink象牙白的足尖,再顺着流畅的线条向上延伸,包裹,他还抬着一条腿,于是蓝线就在高高扬起的足尖上延伸出枝条又慢慢打结,是绽开了的蓝色妖姬。

 

交织缠绕的藏青线条如同根根藤蔓,依附在瓷白的骨架上,肆意穿梭在他的肋骨间,疯狂涉及它的养分,仿佛生长于此,又勒紧他的骨面,留下细小的刻痕。Error是面带微笑的,Ink也是,但他们并未看向彼此,而是轻闭着眼眸安静享受着这一切。

 

对抗

 

细线又顺着外露的肩胛骨延伸,他是被交错缠绕的白骨,是未完成的紫藤花艺术品,在做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黑红的骨刺拔地而起穿透了他的肋骨,那根骨刺黑红相连的地方像是妖艳的血液渗透入乌黑的泥土,尖锐的刺在穿透Ink胸骨之后,距离Error的肋骨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的胸骨理应是破碎玻璃样,化为数片消散开来。但是没有,没有四散飞舞的骨骼碎片或者是肮脏的尘埃,白骨顿时化作墨团迸溅起来,疯狂依附上了细线,随着它的枝条肆意流动,凝聚的墨点攀爬在藏青细线上,犹如紫藤花朵一样生长在上面,又因为地心引力滴落在地上崩开出墨花,破碎的衣料挂在藏青色的细线上,明目张胆的描述着死/亡的魅力。

 

谁说谋/杀不是一门经典高雅的艺术?

 

他死了吗?

 

不,不,他从未活过

 

I heta you.

 

这是在紫藤花艺术品落下最后一笔时,突然出现的声音,是夜晚的冷风递到他们头骨里的信笺,署名被墨水迷糊一片,烫金的花体英文轻柔有力的书写着这几个英文单词。

 

Error闭着眼睛缓慢的收回胳膊和迈出的腿,他挺了挺脊背,背过身去,成了面对雕花喷泉的方向。在他左脚蹋下的时候鞋跟碰撞青石转块发出清脆一声哀鸣,正如探戈舞曲谢幕的节点。

 

藏青色的细线忽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耸动,夹带着墨滴犹如一条正在狩猎的蓝血蛇,它肆意的飞舞着,扭动着自己身躯,是一颗疯狂生长的大树。但这仅仅几秒之间的事,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他们的如坠深海,被抽走灵魂变成了普通的蓝色纤维,混合着黑墨蜿蜒在青石砖上。

 

枯木晃动着身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快要在小风里折断一样,白蔷薇优雅的挺立在断壁残垣的混凝土柱子上,洁白的花瓣微微颤抖 。

 

是阿尔忒弥斯带来的馈赠——月虹,是夜晚深沉蔚海边的孤零零一抹,游云未曾与它作伴,它也不屑于此,朦胧的轻纱笼罩着它,虹色的光辉全被埋葬在炫目的白之下,浪潮拍打在坚硬被镀上银边的礁石上,鸥鸟舒张开洁白的羽翼划破夜空尖着嗓子吼叫着,吟唱着古老的歌谣。

 

阿尔忒弥斯,希腊神话中月亮的女神和狩猎女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但夜晚终将散去,晨曦再度到来,或许是喷泉迸溅水花起到的作用,亮晶晶的凝聚反射出彩虹,就在雕花喷泉的顶上,就在Ink的身后。

 

是的,那只是一场表演的退场,从不是他的落幕,他们都不会止步于此,命运的探戈并未表演完毕,硬要说的话那只是单纯的压轴,攒底刚刚上映。

 

缓慢升起的幕布昭著着他的意图,是洒向大地的第一缕晨光,他踏着曦光的节奏,辰光的浮现,灵魂的悦动,无限循环的探戈调子仍回荡在他们的耳畔。墨水翻腾涌起逐渐凝聚成人型,瓷白色的头骨首先外露,紧接着是全身,等到他的身形完全凝结完之后多余的墨水顺着断砖缝隙流淌钻进黑棕色的泥土里。

 

像是嵌在金色边框中的油画,绚丽厚重的色彩和油墨渲染着他。

 

打理整齐的黑色燕尾服紧紧包裹着那具看上去颇小的骨架,勾勒出他完美诱人的骨骼线条,他没带那根看上去沉重的雕花毛笔,并且也没有那条颜料带,但这不妨碍他眼里闪烁的明黄色星星散发它的光彩,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浪漫的法国绅士。

 

Ink看上去有足够的自信心确保来之前饮下的颜料充裕,能支撑他完成这场邀舞。

 

俯身,抬头,伸手,微笑。

 

“诚邀您同我共舞一曲,Error先生。”

 

如压轴表演的虚梦一场,真实由曦光拉开帷幕,情景再现,舞步的交织,肆意的挑逗,旋转,跳跃,挽手,沉沦……直至Libertango的曲调里飘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破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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